【禍風行X弁襲君】星如雨 新春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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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文寫到春節的時候，應景寫的新春番外。是一個麻將愛好者的執著（不）23333
有一點肉渣，完整版見文後鏈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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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除夕夜】
千門萬戶曈曈日，總把新桃換舊符。
正因是兵荒馬亂的年景，就更要趁得這喜慶的時節，高高興興過個好年。
逆海崇帆的除夕夜宴，往年都是辦在鳩神練家中。
但弁襲君知道，鳩神練的住處，杜舞雩是不肯去的。因此他請示過後，今年就改在弁襲君的公館。
鳩神練懶得為這種小事跟他計較，沒多說什麽。
晚上七點多，杜舞雩先到了。
他在客廳中與弁襲君和其他人閒談，大約又過了半個多鐘點，外面汽車聲響，半晌就從外間響起一片問候及行禮的聲音。
在幾個手下簇擁中走進來的正是逆海的龍頭老大，鳩神練。人還在幾步開外，名貴的香氣便已飄了過來。
肩上披著一望而知價值不菲的白色狐裘，腳上踩著金色高跟鞋。整個人珠光寶氣。
挽著黑色捲髮，唇上一抹金紅。她保養得宜，看不大出年紀。身材略豐腴，勾勒出頗惹火的曲線。
如若不論她為人之狠毒處，倒確可稱得上是個極其豔麗的美人。
身為一幫首腦，她自有一番威嚴的氣度。
杜舞雩和鳩神練素來不睦，已有多年未曾照面。
但在這大年下，兩人也不願起什麽衝突。杜舞雩對她點了點頭，算做招呼。鳩神練的眼光在他和弁襲君之間轉了轉，神情頗有幾分玩味。
弁襲君一直凝神，只要杜舞雩和鳩神練起爭端，他就準備要立刻出言調解，岔開話題。
好在鳩神練並未多說，和眾人打過招呼，就在長沙發落座，和千夕顏、夢骸生等人談話去了，沒再理會杜舞雩。
弁襲君暗自鬆了口氣。
似是察覺他的心情，杜舞雩看向他。眾人面前不好有什麽親密舉動，他便在弁襲君肩上輕柔的拍了拍，示意他安心。
他的一點安撫，便能輕易讓弁襲君心情平靜。弁襲君垂落的眼睫抬起，回給他一個包含諸多心意的眼神。
能與禍風行一起過年，這是許多年沒有過的事了。
而這一年，在禍風行身邊陪伴的不是別人，只有自己。
僅這一點，他就再沒什麼不滿足。
他和杜舞雩之間這細微的舉動神情都被鳩神練看在眼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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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準時開席。鳩神練坐了主位，眾人也各按身份就座。杜舞雩坐在弁襲君身邊。
菜品之豐盛奢華不再細表。眾人輪番祝了酒，逆海所有高層齊聚，這一頓年夜飯就在觥籌交錯中過去。
之後便是除夕夜定要有的麻將牌局。
鳩神練興致不高，慵懶窩在一邊。弁襲君聽聞最近她與玄囂太子之間正在鬧矛盾。好似是玄囂身邊其實早有個多年的地下情人，最近被鳩神練得知了，兩人吵得不可開交。
不過鳩神練的私事他也不願多打聽。
絕望之刀和一班手下單開了一桌，已經自行熱鬧起來。這一邊的牌桌上四人便是弁襲君、千夕顏、夢骸生，還有被拉過來的杜舞雩。
杜舞雩本來只坐在一邊看，但弁襲君既想讓他一同玩玩，他也就不願拂他之意。
弁襲君下手是杜舞雩，杜舞雩的下手坐了夢骸生。夢骸生在弁襲君對家，杜舞雩的對家是千夕顏。
雖說是玩，但輸贏的數目並不小，都是動真格的。逆海本就是靠煙、賭兩行起家，在座諸位也都是箇中高手。何況是新年，彩頭相當高。
四個人的牌風也各不相同。
千夕顏年紀最長，手法老辣，他不動聲色，極沉得住氣，從不肯輕易胡牌，定要將牌型做大。
夢骸生打得很快，乾脆利落擲地有聲，拿到好牌時就面露喜色，並不掩飾。而且他不顧牌型，只要能贏錢，什麽都要。
弁襲君心思縝密，又牌技極佳，場下的牌大略掃過一遍，就心中有數。
他一邊沉吟，修長的手指一邊優雅從容的摩挲溫潤的牌面。
杜舞雩多年不碰這些，倒還未忘卻。他打的比較隨意，略略思索就將牌丟出。不過他也是很沉著的人，倒也不曾落了下風。
花千樹坐在弁襲君身側，除了給他看牌，還不時端茶添水，給他遞手巾，將點心擺到他手邊，伺候的周到細緻。
許是因為新年，杜舞雩覺得弁襲君似乎格外修飾過，暗藍色的髪襯著白皙面容，修眉斜飛入鬢，眉目更顯得俊美。簇新的禮服，領口是華麗的緞面，還繡著孔雀翎毛紋樣的滾邊。看在他眼裡，別有一番光彩照人。
而一旁的花千樹，容貌嬌美，偎在弁襲君身邊還真是如珠如玉。她不時對弁襲君耳語，弁襲君偶爾對她微微一笑，低聲答一兩句，花千樹便抿著唇，笑靨如花。
這幅情景讓杜舞雩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感受。他心中發澀，覺得有點煩悶。
一時間弁襲君丟出一張牌，杜舞雩看了看，就將自己的牌推倒。眾人細看，內中有一副紅中對子，兩副“中發白”，給他胡了一個小三元。夢骸生剛好坐莊，要賠翻倍，只有自認倒楣。
弁襲君也不多說，將輸的錢照數拿給杜舞雩。
又玩過幾把，弁襲君丟下一張牌，這次杜舞雩推倒胡牌，竟是一個大三元。照例算八番。
再過一圈，等到弁襲君打出一張五萬，杜舞雩胡了“混一色”時，夢骸生終於再也忍不住扶額道，
“地擘……您不會是故意放牌給禍風行的吧？”
牌桌上無大小，他也就不顧禮節了。再這樣下去，贏錢的都是禍風行，其他人簡直要輸個精光。
弁襲君輕咳一聲，面不改色，推倒自己的牌，“只有這張我用不著而已。不然你說怎麼打？”
牌面確實沒什麼破綻，夢骸生無話可說，只得懊惱的住嘴。但他才不信弁襲君的說辭。心裡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，偏生發作不得。他狠狠瞪了杜舞雩一眼。
杜舞雩有點啼笑皆非，他望向弁襲君，弁襲君只專注看著桌面。
外面鞭炮聲不斷，鐘聲敲過十二點正，牌局暫停，逆海眾人給鳩神練和弁襲君拜年。
鳩神練與弁襲君各封了許多紅包，自千夕顏之下，幫眾人人有份。
廚房這時端出早自小年夜就開始預備的八寶飯，一大盤一大盤的擺上來。
那是用黏米裹著豆餡，又填滿紅棗，蓮子，百合，蜜餞等等，澆上糖飴，撒上桂花，蒸熟時倒扣盤中，熱騰騰香甜滿溢，一勺挖下去，内裡就是層層的餡料。
八寶飯用小碗分裝了，先給鳩神練，又給弁襲君。依次分給眾人。
往年弁襲君總是食不知味，從未覺得香甜。他望著杜舞雩如今在他面前，只是端著碗隨意吃東西而已，卻讓他第一次體會到，原來過年是這麼一回事。
八圈牌終於打完，最大贏家是杜舞雩，千夕顏不賠不賺，輸最多的是夢骸生和弁襲君。弁襲君不以為意，夢骸生一邊收拾牌桌一邊小聲嘀咕“以後再也不上有禍風行的牌局”。
到院中去看了一回放鞭炮，夜已深了，鳩神練撐不住再守歲，先回去了。眾人也都各自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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